Once 02[明楼/黄志雄]

01

(开了两天无聊的会 断断续续开小差的产物(躺平。



02.

明楼回家开门闻见饭菜香味,自门口一望到底,看见餐桌上的碗筷盘勺定了几秒,脑中闪过进贼和进田螺姑娘的八百种可能,终于想起来前天夜里明镜和他说过要帮他请厨师的话。昨天送走大姐以后,明楼理所当然地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毕竟明镜只说了那一句便再没有了下文,谁知她真的把厨师请来了。

他疑惑地确认了一遍刚才自己的确是拿钥匙开的门,然后走到餐桌边,手上还提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袋子里是一只三明治。

两菜一汤一碗饭还有一碟小点,每一只碗盆都被保鲜膜裹着,一边的纸巾上搁着餐具。明楼抬手碰了碰碗壁,饭菜还未凉透,却也需要加热。等待微波炉工作的时候,他立在厨房门边扫视了一圈,发现冰箱上多了一张纸条,字迹稍有些潦草,却是好看的:

明楼先生你好,我是你家楼下对面的餐厅,明镜女士给了我钥匙,并且说你如果不喜欢我的存在也不可以赶我走。我已经拿了明镜女士预支的一个月的工资和食材费用,为你准备每天的晚餐。你今天的晚餐在客厅餐桌上,水果已经洗好装在密封盒中放在冰箱冷藏室内,请尽快食用。接下来,请打开冰箱看看,给我一个明天晚上的菜单。

明楼读到此处又是一愣,而后不顾微波炉时间已到的高声叫唤,打开了冰箱门。然后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冷藏室里除了他原先就搁在里面的大桶牛奶和长条吐司,竟然已经塞满了新鲜的水果蔬菜鸡蛋,冰箱门侧的格子里居然也放着各色香料,还有一排排中西式调料的瓶瓶罐罐。而冷冻室内的景象更加夸张,各种海鲜和肉类,还有一袋一袋的速冻饺子汤圆包点,甚至还有上海人常吃的桂花小圆子。

微波炉已经叫了第三遍,杵在冰箱前的人终于回过神来。加热后的食物香气,再加上来到巴黎一年余第一次如此满满当当的冰箱,竟叫他有些眼角发热的感动。明楼又扫了一遍纸条上的字,看到页面上还有少许留白,于是摸过一支笔写上:

餐厅先生/女士,你好,这样称呼挺麻烦的,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告知你的姓名及性别?家中冰箱第一次被那么多食材填满,辛苦你大包小包提来。关于明天的晚餐,我没有特殊要求,没有忌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明楼

 

翌日明楼回家看到桌上饭菜,连包都忘记放下,即走进厨房去看冰箱。冰箱门上果然出现了新的字条:

黄志雄,男,26岁,温州人。明镜女士说你博士在读,那我们应该差不多大,我就不客气叫你先生了。能把你的冰箱填满也是很不容易。你既然不做饭,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冰箱?今天的水果在冰箱冷藏室。对了,晚上吃完饭,请自行清洗碗筷!多谢。-黄志雄

明楼想一想,取过昨天搁在冰箱旁边的笔,往纸条上的留白处写:

黄大厨你好。请你来,最初就是家姐的主意,并不是我。而请厨师的原因,无非是我没时间做饭洗碗。可你也说了,我又不能辞退你,所以只能委屈你来的时候帮我把碗也洗了。另,我买了房子,但没买冰箱,冰箱是原房主的。它就那么大,我又不能把它变小。-明楼

 

如此模式进行到第三天,他才打开家门,屋子里竟然一股咖啡香味,明楼有些欣喜地往桌上看去,餐具旁边果然还多了一只杯子。加热食物的时候,明楼将字条揭下来看:

明博士你好。既然洗碗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了,那你就得和我另算洗碗的钱。谁都知道厨师和洗碗工是分别计算工资的。另外,我看到你有咖啡机,但是遍寻不见咖啡豆,就给你拿了一磅豆子来,是上好的牙买加蓝山。咖啡豆的钱我会算在下个月的食材费用中,月底一起结算。-黄志雄

明楼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稍有些大,几乎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然后他提笔去写字,抿着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没褪下去的笑意:

多算一份洗碗工的钱当然没问题。关于咖啡,既然是牙买加蓝山,我也就不要你拿走了。但你这依然是强制消费:如果我不喝咖啡呢?所以,为了抵消因强制消费而带给我的额外支出,洗碗工资我从下个月开始再和你结算。这样如何?另,昨天晚上的水煮鱼片为什么这么辣!-明楼

 

如此字条你来我往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黄志雄在纸面上画下了两个惊叹号两个问号:

水煮鱼片不辣还能叫水煮鱼片吗!你说过你没有忌口的!另外,你怎么没有把水果吃了?还有,为什么你对食物的评价要推迟一天?-黄志雄

明楼读完,几乎可以脑补出除了脸之外,挥着铲子张牙舞爪奋笔疾书为自己的水煮鱼片正名的黄大厨,憋笑了一阵,最后签名时字迹就难免显得有些飘忽:

因为我通常回复你的时候还没吃当天的晚餐。关于水果,今天早上走得着急给忘了,明天会拿上。另,昨天的巧克力布朗尼不够甜!-明楼

 

有晚餐等在家里的第五天,明楼开门发现桌上除了原先的一荤一素一汤一饭,竟然还多了一只碟子。碟子里是鲜虾蛋饼,煎成圆形,仔细切块,再调转方向一片一片摆成太阳的样子,那一圈中间留下的空处,堆着拌好了的沙拉酱菠萝虾仁。明楼有些诧异,转而去厨房里看冰箱上的字条:

巧克力不够甜?那下次做芝士的?香蕉的?香草的?草莓的?今天的甜品在冰箱冷藏室里,焦糖布丁,就放在水果旁边,应该够甜。另外,昨天纸条上的语气和惊叹号都是玩笑,你应该不会误会,但还是要来解释一下。今天周五,多做了个菜。祝周末愉快。-黄志雄

读完字条,明楼突然便莫名觉得这个只知其名其字其食却尚未谋面的黄大厨有趣的紧。其实黄志雄的年龄比明楼还大上一岁,但他不知道,明楼也不打算告诉他,毕竟他今天留在纸条上的话像极了昨日回去后突然想到明楼可能比他大的事实,于是横竖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合适。而这一份蛋饼加沙拉虾仁,估计也是看到了他对布朗尼的评价而临时加的。明楼兀自笑了一阵,然后提笔回纸条:

芝士,香蕉,还有香草的都好。感谢加餐!另,请继续玩笑,我不会误会。-明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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